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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 印(外一章)
这样的时刻,我在稿纸上写下两个字:脚印。它有一段埋藏在心里很深的秘密——两个人在同一座城市相互牵手的故事。
—— 不算题记
然后。在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走过料峭寒冬,盼望着沐浴春的沉醉,虽过了踏雪寻梅的时节,却无法冲淡在那个季节里留有的余味和厚重的眷念。
日子一天一天的溜走,油然使我久久回望寻梅时丢失的串串脚印,虽步履艰难,却仍念念不忘,且已经过分依赖,想念渐深。有一天,我发现自己在喜欢她,就在那个瞬间,我禁不住为此吓了一跳,但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悸动,因为我所面对的是我的选择,怎能放弃?这个时刻我宁愿独自承受。你怎么啦?我们四目相望着,良久……
在莫名惊诧中,我重重地将她搂在怀里,就在那一刻,她的手、头发、眼睛已经及至我的内心深处,我们凝固了,犹如冬天的冷,冷得连瞳孔都结成了冰,所有的惊讶、慌乱和尴尬早已经夺路而逃,且消失在了长长的夜。
在这个城市里,我觉得自己只是一只漂泊的鸟儿,在寻求归路,但愿相逢时只需相视一笑就有一种心灵的相知,直觉告诉我,他们太相似了,性格、脾气,以及好强敏感。抑或,她是温柔细腻的,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她是懂得爱也珍视爱的,哪怕再伤感的悲情都能够体会;她也是善意的。于是,我便脚步不停地跋涉,因为我害怕了,我担心了,我仿佛有一种她要在我生命中销声匿迹的预兆。
如此,我真的要慌不择路了。
就这样,理性和感性一次次地碰撞着,我无法接受这逼迫我后退的重压,我拖着疲惫弯一下腰,想把她艰难地托起放在心灵之巅,我必须让我们相逢的每一个日子都有重量,我们相互搀扶,我们在小屋里谈心,都在给彼此心灵一点勇气,我们不要畏惧从此岸走向彼岸的艰难。知道吗?
真的,我无法不把你看得太重,我无数次呼喊你的名字。
来世太虚幻
告诉我吧,告诉我让你的名字栽进我心头的秘诀好吗?不要离我太远,让我风雨兼程,惟恐一阵轻风,一场细雨让你受到伤害。于是,就给风留下足以溜走的距离,给雨留下足以流走的距离。那样,还有什么能够把我们轻易击倒呢?一直用爱抚摸着你的名字,甘心付出这得不偿失的狼狈代价。
多少回一个人徘徊在冷冷的街头,看着一个渐渐远去的背影,心底一片空虚。
时间真是奇妙!痛苦时,会觉得一个小时比一天还长;而高兴时,会觉得一天比一个小时还短。倘若,人不知道这种生活,那会是一个眼泪少于欢笑的世界。我是一个渴望眼泪少于欢笑的人。不是没有眼泪。有谁知道,当我面前没有一个人时,我的眼泪就会不能自禁地流出来。因为,那一次温馨的小聚,已让我对她有铭心刻骨的想望!每次相见都会感受到心底的如释负重和波澜不惊。我的泪,在不知不觉中从冬天走向春天。渐行渐远。
以后的日子,我在思念中煎熬着,期盼着。我相信她不会这样离开我,在这些日日夜夜里,我不断地反思自己,到底爱她有多少,问自己为什么要那样搓揉着各自的感情,践踏两个人的心。我好象明白了许多,感到更加成熟了,坚强了。那一晚,我不知喝了多少,只觉得象喝水似的平淡,再后来,什么都不知道了。几次三番都醒来如斯,思念依旧。
不要有来世,因为来世太虚幻了,且玄,且离谱,我要的是今生今世,无论何时何地,异地都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你,无法安静地守侯着有如长在你必经的路旁的树,老了,就是倒下的瞬间,就是将要枯竭,也还能看见一朵细小的花瓣盛装着甸甸的伤感,当人们发现这棵树真的死去,且倾斜着倒在白杨残留的枝杆上,无需知道,为了这一天,却甘心付出。虽枯了,残了,断了,没了……,那些斑斑驳驳的伤痕就是最好的明证。
是的,当花瓣离开花朵,暗香残留。那是因为天生都离不开的缘由。
我常常觉得在我的生命深处,有一样东西在荒芜的漂流着,使我无法平静。怀念或是感动或是遗憾?
都说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我也是真的信服了。因为,很多个夜晚我都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脑子里全部是她。她的笑容,她的眼神,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在我心中投下颜色。我的思想已被她填满。……,那一刻我仿佛在憎恨起发明语言的人了。
真的,在没有你的日子里,人世间便没有了晴朗,我的空气中只会剩下连绵无尽的酸楚,然却不会用任何冰凉的语句来伤害你。他追,她逃,不怕因此而憔悴不已。
只能有一天大约他的确是死了,还会站在遥远的尽头,默默地注视着她,以一种不打扰她的方式陪着她,爱着她。苦着她的苦,痛着她的痛。
我乞盼。你不要逃得太远。大约你的确没有逃的太远。离我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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