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记第五章之我又回到了南京

现实与完美

先苦后甜，生活就是这样，一步一个脚印。加油！

々轻描淡写

支持原创楼主加油

书写方法

艰辛的人生经历是金钱也买不到的宝贵财富！勿忘过去、珍视现在、畅想未来！加油！

叶风

那时候我正站在街口发呆，突然听到一阵铃铛声，我回头一看就笑了，因为骑车的人是我的同乡汪李军。天无绝人之路啊。他正在送牛奶，给我一个地址就继续上路了，临走的时候告诉我他那现在还差一个人。
天元牛奶南京直销公司就是我的新的打工单位了，而我的工作最简单不过--送牛奶。早上我到公司没多久我寻户机就响起来，看看号码我猜是洪云打的，想来她是安全到家了。我也就放心了，回电话是不可能的，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口袋里有多少钱。汪李军带了我几天后，路线我就熟悉了。然后开始一个人送了。工作虽然只是每天夜里的五六小时，可是很累人。牛奶每天夜里一点由冷藏车送到我们在夫子庙东大门旁边的住处，把几十牛奶下车几个工人就开始送奶了。送奶用的是老式的永久自行车。车后驾上有一奶筐被绳子固定住，放上三十瓶奶后，再在上面放上两筐，然后用橡皮筋固定，橡皮筋两头有铁钩，钩与长支架上。因为订购牛奶有一大半是住五，六楼的，所以一夜跑下来真的很累，而且必须在早上七点前送完。我独自工作没几天就翻车了，牛奶流了一大片，而钱还要我来赔。哎。。干了两个星期后我就想不干了，于是白天我开始去找工作，可工作真TMD的不好找，我只好继续这份工作。一个月后的一天夜里下起了大雨，雨衣服丝毫不起作用，衣服很快就湿透了，我骑的很慢，等到第一躺送完后已经是7点了，还有一趟是40多家，都是一些散户，其他的人都没有回来，我吸烟休息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喂你好，是牛奶公司吗”“对”“请问今天的牛奶怎么还没有送到”“你什么地方啊”“我是二条巷三十一号六单元六零一室”靠，竟然是我的客户，我忙说“啊，对不起啊，你们的送奶员还没有回来，他刚才打电话回来说车坏了，在推着走，所以送慢了，你在等一下”“好”。放下电话后我又冒雨出去了。等我送到这家的时候听见小孩子在哭，我连说几声对不起就匆忙下楼。走时我听见有人喊进来擦一下再走，我心想，被虚情假意了，我一身诗淋淋的，能让我进去？
清晨我回来的时候暴风雨又来了。大雨象巨大的瀑布遮天席地的卷过来，雷在低低的云层中间，混响声震的人耳朵嗡嗡地响，闪电，时儿用它耀眼的蓝光划过天空，照出在暴雨中狂乱摇摆着的枝条和抱头乱穿的行人。一刹那闪电灭了，天地又合成一体。轰的一声响雷从遥远的天空传来，把我吓一跳，我慢慢的骑着车。雨如恶魔的乱箭打在我的脸上，当我急转弯的时候我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急忙刹车，接着我就听到有人尖叫，下车一看是一位四十左右的男子，头发乱如稻草，留着个大胡子，衣服很旧也很脏。“叔叔你怎么样？没事吧”我把自行车支好边扶他边问，“没事才怪呢”男子一脸的不悦的说“小伙子，骑车要小心点”“真对不起，叔叔，我也不是故意的，雨太大了”“凭你这几句叔叔就原谅你了，不过有个条件”“什么条件？”我赶紧问，“陪我聊天” 我心里虽然很奇怪还是答应了。
在夫子庙的凉亭我们坐了下来。“聊什么？”我问道。“听我说过故事吧，你别打岔就行了”男子说完摸了下胡子“有烟吗？”我掏出一只咽给他，并且给他点上，谁让俺有错再先呢。他狠劲的吸上几口才开始叙述起来“在滁洲的一个山区，有一农家的儿子姓钱名胜，九三的时候他终于在老师的期盼中考上了清华大学，而且他的分数高出录取分数二十一分，当他拿到通知书的时候忍不住哭了。为了这张通知书，他付出了太多太多。从小他父母双亡，他是在哥嫂的照顾下长大。念高中的时候他为了学费每到假期都外出打工。大嫂不希望他继续念了，想他回家帮忙种田。高中的学费是他自己打工加上哥哥给一点才坚持下来的。现在他哥哥见他考上了大学，更加支持他，东借西贷为他筹备学费。没几天来了一个高官，愿意出一万元买下他的学籍，他没有答应。快开学的时候乡里派人来告诉他不必去北京了。他来到县计委得知他的学历表已经被人取出，他被人冒名顶替了。当然很快他就知道幕后人就是那位想出钱买他学历的高官。直到开学后也没有给他个答复。他疯了一段时间。当他恢复后一次次上访，县领导见他就躲，躲不掉就说再等等。他写了一份又一份信记到省里也没有回音。他还经常受到毒打，打他的人说“小子，别告了，自找苦吃”，他和村长要田种，可因为他的户口已经转走，当然没有了。最后他开始乞讨了，哥嫂怕他再疯了” 我又递了一只烟给他“那个叫钱胜的人就是你吧”我吸了口烟平静下心情继续说“你现在在南京做什么呢”“说出来又不怕你笑话，我现在收废品”“不，我很敬佩你”我发自内心的说“谢谢你，好久没有和人说这些了”他满脸的激动。这时雨停了，我请他吃了碗牛肉拉面，吃完后我用车把他送到他的寄居地--秦淮河的一个废桥下面的桥洞。
以后无聊的时候我都找他聊天，我才发了一个月工资到也有点小钱了，每次我去都会带点菜或者带瓶酒去。多次的交往让我感觉他说话特有深度，有些话常常让我陷入沉思中。有一天我问他“你怕自己，说出来你别生气，你怕自己再疯吗？”他长叹一口气说：“没什么，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又正常了，主要是我自己想通了。我不会再急疯了”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月。有天晚上我觉的特烦，原因大概是在我路线上的客户越来越多，我越来越累的原因吧，我独自一个人逛夫子庙。把身体融入人群之中。我吸着烟，慢慢的随着人流走向夫子庙广场。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在石桌子上面有一份《扬子晚报》，不知道是谁留下的。我拿起来，其中一个大标题是《一文盲令七位女大学生上当》，“呀，高手。骗财骗色”我自言自语“空手套白狼啊，要仔细读读了”。正当我看的带劲的时候听见有人在叫我，我抬头望望不见有认识的人，刚低下头又听见有人在说“这个人真象我初中同学，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叶风”我站起身看到一个学生模样的人牵着一个女孩子的手正背向我而去，我赶紧起身，把香烟一丢就跑了上去，走到前面挡住“我就是叶风，请问你是---啊我想起来了，你叫吴俊，初中同学！”“真是你啊”“老同学你好啊”我掏出烟“来抽一支”“不，不，我不学这个”“，你说笑了是不，这个都不会，现在在那混啊”我把其中一支烟挂在耳朵上，另一支含在嘴上，跟他开着玩笑。“没跟你开玩笑，我真的不会，我今天年练大二”“啊，不错不错啊”我打着哈哈。“你呢？”“我？我中专毕业后东游西逛的，混口饭吃啊”我深吸一口，轻轻的弹落眼灰接着说“也算是体验生活吧，这位小姐是？”“她是我同学，同系不同班，也是我们那地方的人”“老乡啊”我伸出手“贵姓？芳名？”“我姓韩，叫韩艳，常听吴俊说起你哦”“说我什么”“说你特逗”“损我了是不是”“不是不是”“老同学上那去玩，看录像？溜冰还是想去跳舞什么的？”“不是的，我们出来只是想逛逛”韩艳轻声的说。“压马路多没有劲啊，南京的马路很平了，不用我们压的，又不是俺们家乡那土旮瘩，跟我走”说完我就带路了。没一会而我们就到了一家狂人歌舞厅。我胡乱的跳了一会后坐下休息了，接着是发呆了，他们两个去跳慢四了，哎。。。喝着可乐欣赏着一对对在舞池中摇晃的男女通过人的间隙我看到对面一个年轻的女孩在孤独的坐在那儿，我想也没有想就快步走过去“小姐，可以请你跳一曲吗？”我做出绅士状，她含笑点头，我心中大喜“喜欢这个曲子吗？”我无话找话说了“挺喜欢的《泰坦尼克号》我看了好多遍了，这段插曲我百听不厌”“我也是的啊”
话题既然开了就好聊了。一曲跳下来我们就象朋友一样了。跳累之后，我们四人又到KFC吃了一顿。钱到不是我付的，老同学客气的说了一句后，我就把钱收回了，NND，我不是有钱人啊。与同学分开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我带着刚认识的这个女孩子又回到广场的厅长中坐下，当然说的话多的人是我，不知不觉的她依偎在我怀中了。我看这情况不妙，就住了嘴，她留下地址和电话后再三叮嘱我有空去找她玩玩后，才三步一回头的慢慢走远，看她走不见了，我独自一个人呆坐了会才回去。
那一夜我睡到三点多才起来，起来后用冷水洗了下脸就忙着送牛奶了。第一趟送完已经是六点了，我赶紧把空瓶子拿下，装上牛奶又上路了，当我送完最后一家的时候我已经是满头大汗，两腿发酸了。索性推着车慢慢望回走。街上这时候人已经很多了。来带一家早点店，要了杯豆浆和几个豆沙包子后细细品尝。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其他人都已经入睡，我脱下工作服，换了身休闲装就出门了。逛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好玩的，便一头冲进一家游戏厅玩了起来。玩的高兴的时候寻呼机响了起来“操，真没劲”我骂了一句就到外面回电话。拨通电话我开口说“喂，你那位？”“我是洪云”“找我什么事？”“没事，你现在过的好吗？”“烦透了，真他吗的没劲”我粗声说。“我现在在家，父亲给我找了份工作”“公司我这些干吗”“我。。我”“没什么事我就挂了”话说完我就挂了。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今天轮到我做饭，从业务经理那拿了钱后就到菜场买菜，青菜，萝卜随便买了几样后我就把剩下的钱买了包烟。中午吃完饭我吸着免费烟给雪梅发消息“雪梅，我是叶风，脱下学生的外套很久了，如今看到小学生蹦蹦跳跳的去上学，心中特羡慕了，你最近在忙什么？”没多久消息来了“没忙什么，在家看电视呢，你现在在什么地方”要不要告诉她我在南京呢，仔细想想还是算了，我一直联系她就是自己穷的很鬼一样，现在还是。于是回答在连云港，约好了晚上在网上聊天后我就睡了。当我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了，胡乱的次了点剩菜饭后我就象网吧走去。上机后我刚打开QQ雪梅的头像就闪个不停。粗略的看了后知道她是有点等的不耐烦了，因为我迟上了一个小时，哎，，没办法，先是真诚的道歉，然后是表决心，发誓没下次后也没有用，最后我说了句“我想你现在是越来越漂亮了”问题就解决了。看到她不再生气我便悠闲的看着星爷的《学校霸王》和她慢慢聊了起来。没过多久她突然问我网吧有没有带视频的电脑，喊来网管问过后知道是有的，在二楼的包厢区，每小时五元。当雪梅知道有后，强烈要求我换去，我可心痛啊，五块钱一小时，奶奶的，黑啊。真黑啊，我现在一天工资大概也就够上四小时而已。虽然不情愿，可也不能告诉她我因为钱的原因不换吧，打肿脸冒充下胖子了。可每多久我就感觉还的值的了。因为在我记忆中，每次和她聊天我可怜的小手都累的发酸。现在好了，她一个问题过来，我张张口就可以了，幻想着她手忙脚乱打字的样子，五小时一元，值了！靠靠滴值了。“小芹现在还好吗？”“恩今后你要是来南京去看看她，小丫头还没有忘记你这个家教呢”“恩，有个凡叶的人要求加我”我自言自语，却忘了她可以听到，正当我考虑加不加这个人的时候，她的消息发来了“呆子，想什么呢，她是晓纯哦，还不加她，是我告诉她的”我开心的笑了。很久没有和晓纯聊天了，还真是很怀恋这个伶牙俐齿的丫头的。很晓纯聊我就只好打字。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等电脑屏幕上出现您的上机时间还剩5分钟的时候，我才知道已经上了两小时了。说了再见后我就回去睡觉了。、
接下来的日子平淡无奇，我认真的工作。每天都保证把任务准时完成，产生的结果就是我负责的那片区域打电话打公司订购牛奶的人越来越多了。二个月后一天，我的经理让我去总公司，到了后我听到了好消息，我被调为下关区的业务经理了。再也不用每天半夜起来爬楼梯了。而工作任务就是偶尔去小区搞下宣传。具体的说就是带一两筐牛奶到生活小区给人免费品尝散发下公司的传单。平时呢就是接接电话处理下客户反映的问题，空余时间一下多了起来。我便计划晚上学习点东西。几个月的送奶员生活虽然累了点，可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职务就不说了，我最大的好处就是今天越来越强壮了。这可归功牛奶的功效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