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记十六 新的工作，新的开始

叶风

而我也明白了这家公司的性质，简直就是皮包公司啊。进一批纸后，就大量招牌业务员。业务员只有在每个月卖掉十箱后才可以拿到基本工资。公司不包吃，不包住，]。结构是一个经理，一个会计和一个小货车司机，其他全是业务员了。业务员要想拿工资，只有多卖产品。每箱纸的价格在110-220之间。多卖一箱可拿5%的提成。上班是每天早上8：30到公司报到下，然后就出去跑了。晚6点回公司简报下情况就下班。有要货的话，少的自己送，多了公司用车送。奶奶的，有钱我也能这样做老板了。
高大祥经理让我明天来报到并且把身份证的复印件带来后我就离开了。回到住处，我扑到床上。依旧可以闻到淡淡的香味。我满脑子于是就是雪梅的身影了。感觉自己呆不住就急急忙忙的来到雪梅上班的公司。我没上去找她，而是在公司楼下买了份报纸，一边看一边等待她下班的时间。终于等到十一点半了。我打雪梅的手机，一通后我马上说“甜甜，下班了吗？”“喂，你找那位”接电话是我不熟悉的声音。我心中纳闷“你那位，我找雪梅”“哦，不好意思，雪梅电话”我听到了她叫人的大声和脚步声。“那位啊？”我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老婆，是我，我找你一起吃饭呢”“我才下班，你在家等会吧，我过会就到”“不用吧，我就在你楼下啊”我笑着说。“啊，你等等，我马上就下来”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过了三分钟我看到雪梅与另外一个女孩子走了下来。我快步迎了上去。那女孩看了我一小后说“不好意思啊，刚才我用手机玩游戏了。你就是用灯在江上写字的人吧？”我傻笑“是我，你怎么知道的？”“谁不知道啊，被人拍下相片，登报了哦。题目是：江面上出现的爱情” 够晕的了，还上报了。“叶风，她叫郜如梅，你见过的，我同事”，我又汗了，怎么我遇到的女孩子很多名字中都有梅哦。“一起吃午饭吧？”“不了，我没做电灯泡的爱好，我闪了”说完她就跑开了。“今天我想回家吃，你陪我一起回去吧”“啊我没有礼物啊”我慌张的回答。“去我家还要什么礼物啊，我家人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估计有事想问你” 雪梅这一提醒我更慌张了“你这一说，我好怕哦，紧张啊”雪梅一听马上笑了“你平时不是很油嘴滑舌的吗。怎么怕了？”“我怕你家人不同意，我农村的，而你是城市的嘛”我说出了心中担心的事。“原来你怕这个啊，只要你对我好，苦累我都不放弃你”雪梅这话说的我心那个激动啊，我转身抱住，重重的亲了一口“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除非你不要我了，要不我永远不离开你”
来到雪梅家已经是十二点多了。饭菜已经端好了放在桌子上。我规规矩矩的坐下，看着桌上的小饭碗，我心中好别扭。我在农村生活，一直是用大饭碗吃的，这小碗给我感觉给猫用合适点。按照我的食量吃个四五小碗应该不是问题。可我是万万不好意思起身四五次去盛饭。这就是我平时不习惯也不太想来雪梅家吃饭的原因，每次都不能吃饱，又要一次为了面子，活受罪了。
吃完饭在雪梅与她母亲收拾的时候，我被她父亲叫到了书房。一进书房，我心跳就不由自住的加速度了。“小叶，坐吧”付伯父坐下后对我说。我依言老实的坐下。“我知道你在追求我家的小梅，对于这个我并不反对。我只想知道你能给她幸福吗？”“那我需要知道您说的幸福指的是什么？”我回答。“我说的幸福是指你有能力解决衣食住行这些最简单的，我知道你现在在打工。可我想按照你的工资想在南京这样的一个城市买个房子是很难的。你家庭是什么情况呢？”付伯父说完这番话后端起茶喝了起来。我回答道“我爸妈在农村务农，我还有个哥哥也在打工。结婚的事情我现在还没想好。，我感觉我和雪梅还小了点”“如果让你拿六万出来，你需要多长时间？”我想了下说’需要三四年”“小叶，这不行，你家人不拿钱给你用吗？我家女儿不可能等你三四年的，如果你做不到，我希望你主动离开我女儿”“伯父，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激动的说。“爱有用吗？现实点吧，你早点拿六万出来，剩下的我补上，给你们买房子，要不然就别说了”。话都说这样清楚了，我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起身告辞了。和雪梅一同出门后，我送她上班，路上把情况全部和她说了。雪梅听后，告诉我会等我两年。把人送到公司楼下后我就回去了。两年，两年时间让我赚六万，很难哦。而雪梅的意思也是在南京买房子生活，根本没有问我的意思，之前我想的太简单，原本以为只要两个人相爱就可以了。可现在的事实让我明白了，现在的婚姻已经不是两个人的事情了，有太多的外在因素了。钱啊钱，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快速发财的办法，除非做违反的事情，可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我记的最清楚的是离开家的时候母亲对我说的一句话“儿啊，你在外面做什么事我不管，但是你千万别做违法的事”这句话我是常常想起的。等到头都想大了，我也没有想出办法后，我出门闲逛，顺便把身份证复印下
事情搞定后，我想找个人聊天，想了几个人都被否定了。我突然想到了钱胜。于是我骑车来到了夫子庙。很快我找到了他。他的三轮车停在路边，而人却在和一个老头下棋“老钱，还认识我吗？”我走上前打招呼，他抬头仔细的看了看我“哦，是小叶啊，现在还在送牛奶吗？”“没有了，我现在在下关那边工作”我边说边递了支烟给他“老钱，怎么没有去做生意啊？”“偷的浮生半日闲嘛”钱胜笑着说。我笑笑没说话，就坐在路边看他们下象棋。等他们下完了，我才发现自己腿麻了。我扶着三轮车坐了上去“老钱，今天晚上到你那喝两杯，欢迎不？”“欢迎欢迎，老王，今天不下了，明天他时间继续啊”钱胜和那老头打了招呼就骑上三轮车带我走了。路过菜场的时候，我下车买了几样菜，而老钱买了一瓶酒。买好了后我们赶到了老钱的窝。在一座已经失去多大作用的桥下用石棉瓦搭成的家。我烧菜，而他则忙着收拾。不收拾可用的空间太少了。三个菜很快就烧好了。我坐在铁桶上，而老钱却做在纸盒子上。一瓶白酒一人一碗就分了。西红柿炒鸡蛋，大白菜烧肉还有土豆肉丝。外加一大袋花生米，我们吃的痛快喝的也痛快。一瓶酒喝完了，而花生米也别消灭的干净。看看时间已经不早我就告辞回去了。心情好了很多。快到我住处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雪梅的我马上接听“老婆。找我什么事？”“风，我晚上有事情要回家，就不去找你了。你早点休息”一听这话我好心情全没了“恩，我知道”我还想继续说话，可那边却挂了。在住处我弹了会吉他，感觉没劲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赶到公司报到了。到了公司后，其他业务员还没有来，我把身份证复印件交上去后，高大祥经理递给我一叠名片和几十份价格表以及十多张纸张样品就让我出去了。
我骑上自行车无目的的行着。看到一家打字店后我停好车，整理下领带就走了进去。店里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先生你好，请问你要打字还是复印？”汗了，她到坐起我的生意来了。我连忙递了一张名片给她，微笑着说“对不起 ，打扰你一下，我是纸业公司的业务员，想向你介绍一下本公司的产品”小姑娘听我这一说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了。人又坐回电脑椅子上“哦，你们的价格表呢，我看看？”我心想有戏啊，连忙拿出价格表用双手递了过去，她伸手拿过看了起来。我站在她右侧准备继续游说。没过一会她就看完了“你们这个金陵牌纸张不比别人的便宜啊”我马上开口到“这个我知道，但是我们的质量绝对有保证，而且更重要的是服务周到，不管是烈日酷暑还是冰冻三尺的冬季，只要你需要，打个电话，我保证马上送到”“哦真的假的？”我这时候把样品纸递给她“这是本公司的纸张，你看下，不瞒你说，今天是是我第一天上班，而你是我第一个客户，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批发价，比刚才给你看的便宜点。小姑娘听我这一说才笑了”你可真会说话啊，可我这小店需求良不大，一个月才两三箱而已，这样吧，过几天我要货的话就找你了’我一听大喜，递上名片后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就告辞了。问了门我推着车，回忆刚才的经过。我总结出几下几个信息:一是公司的纸张价格与其它品牌的相差不多，在价格比上没有优势。二是打字复印店的需求量不大，就是要了也就一两箱而已，这样我今后就需要找大客户了，打字复印店只是顺带着跑跑了。什么样的公司需求量大呢？我首先想到了学校，那么多考试卷，复习材料什么的需求量很大，可这条路应该很难，银行用量也大，可也难，还有什么呢，工厂，对了，工厂里面的仪表用纸也很多。可这些我没有多大的把握。我突然想起了我以前工作的奶业公司。忍不住笑了。汪泳梅她可是总经理助理，呵呵，我第一笔生意有了。有了目标人也就轻松起来。路过一个紧靠在路边的小公园后我停下车，耳中听到的是幽雅的二十四式太极拳的声音。这个我在学校的时候到是学习过，离开学校后好久没有耍了。只是和王高峰学习擒拿配套的时候玩过几下。我走进人群中，跟着练了起来。一遍打下来也象模象样了。这段时间忙着雪梅的生日有好久没有锻炼了。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啊~。今后一定常常练习了。反正我早上去公司报到后时间也早。活动玩身体后，我又跑了几家打字复印点就回去做饭了。
吃完饭我就打电话给汪泳梅，约她到夫子庙见面，她高兴的答应了。见面后我没有直接说找他的原因，只是闲聊。过了会到是她先开口说“叶风，你找我一定有事吧，没事你那会找我，还不陪你女朋友了哦”我一听没，无奈的笑笑“知道你聪明，我也就不隐瞒你了。我找你是想谈个生意的”泳梅惊奇起来“哎呀，你找我谈生意，说吧，我听着呢”于是我就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她听后说回去看看公司现在用的是那家的纸张,很快给我答复。这事就算定了下来。我又和汪泳梅随便聊了一会，等到快两点她要去上班才分开。上午的情况让我很清楚，指望打字复印店是没有搞头了，还是找些公司看看了。来到一栋办公楼后，我坐电梯来到了七楼，也就是顶楼。我打算一家家公司拜访下去。走到尽头一家公司后，我犹豫了很久，富丽堂皇的装饰让我感觉有点自卑。这和我看到打扮的时尚美女就害羞不敢说话一样，让我很恼火。“NND，叶风，你这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人，我扁”我在心中骂自己。我不断为自己打气，我告诉自己没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人吗。当我走进公司的时候，我的心反而平静下来。走到巴台的时候，工作人员问我找那位，我回答“找财会会计”她用手指了一下就低头看报纸了，这一切顺利的让我吃惊。原来一切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困难。
走到财务室门口，我平静下自己的心情，敲了两下门后，听到请进的声音，我推门而入。我见到的是一个职业妇女，穿着一套职业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你好，打扰你一下，我是金陵纸业公司的，想向你推见下本公司的产品。”我微笑的说。“哦，你这样的我见多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她也笑着说。“这是我第一次进入大公司做业务，刚才在贵公司门口我徘徊了很久，就在见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的心跳还是很快的，说真的我没有一点这方面的经验，我想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报价表给你看而已”说完我就把报价表递了过去。她伸手接过，看也没有看就放在桌子上“小伙子，你很真诚嘛，为什么会害怕呢？”“我感觉有点自卑，我来自农村，从没有进过这样的地方。在这种地方有自己很渺小，很无力的感觉”“你让我想起我的过去，我也是农村人，小伙子，你已经成功了第一步，好好做吧”我心中一下就被感动塞的满满的。从这家公司出来后，我按照原计划一家家拜访下去。当我走出大楼，温暖的阳光照在我的身上，我长叹一口气，虽然效果不是很理想，我只得到有需要打电话给我，可我是很快乐的。回公司报道下今天的情况后我就回去了。雪梅发消息给我说晚上有事不来找我了，我胡乱的吃了点东西就躺上床了。
第二天一早我到公司报道，遇到了其他的几个业务员，大部分都是从学校才毕业的学生。只有两个人是本市人，随便说了几句大伙就分开了。我来到昨天的公园，走入晨练的人群和老人们一起耍了起来。一套太极拳打完感觉精神气爽。而后我又走到公园的另一头是老太太的秧歌队，我跟着音乐在队伍外面跳起了霹雳舞，感觉特爽。让我有大叫“哦耶”的冲动。活动完我就沿街慢慢推销起来。一家打字店订购了两箱A4的打印纸，于是我骑车赶回公司。会j记和我一人带一箱把货送掉后我就回去吃午饭了。打电话给雪梅，半天都没人接，让我很郁闷。晚上我下班后，直接骑车来到雪梅的住处，可是没有人，打电话是关机。我心中有一种很坏的预感。我来到晓纯家，她看到我很高兴，我没有进去，和她在小区的椅子上坐下后我就问她知道不知道雪梅的情况，可她也不知情。直到第四天我才打通梅的电话“甜甜，你这几天怎么了。见不到你的人”“风，对不起，我家人这几天都要我回家住，所以我没时间？？那你是要放弃我，是吗？”“没有，我没这样说，风我会等你的。你好好工作吧。过几天我去看你，就这样了，我挂了”结束通话后我沉默了很久。我想的太简单了，以为有爱就足够了。可事实呢？我爱的人说等我两年，两年后怎么样，她没有说，可我知道如果两年后我拿不出六万她就和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