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魔王刘黑七 刘黑七,本名刘桂堂,山东费县五区锅泉村人,长得身高力大。原籍平邑县铜石区南锅泉村,名叫刘桂棠,字兴田。 他幼年出身贫寒,少年时曾为地主放牛放羊,民国初年,军阀混战,盗贼蜂起,他纠集了夏兴德、李满、苏四等人结拜为把兄弟,后又结拜了徐福德、刘克仁等人,聚众六十多人,集结到苍山湾富贵顶山一带,时而分散,时而集结,干起了土匪的勾当。 刘黑七匪帮从1915年起聚众作恶,为害29年之久。匪众最多时逾万人,流窜山东、河北、热河、辽宁、安徽等十余省。所到之处,抢劫财物,杀人如麻,官府军阀也奈何他不得。山东是刘黑七为祸的重灾区。据不完全统计,从1925年至1928年,四年内,仅山东沂蒙一带,即有千余个村庄遭到刘匪的抢掠,房屋被烧20多万间,12000余人被残杀,奸淫妇女无算。 刘黑七匪众是一大帮子拥有武器的人马,故当时各种军事势力都有意拉他入伙,为自己所用。但刘匪朝三暮四,反复无常,大多与别人合作不了几天,即不欢而散。抗战时期,刘黑七担任过国民党军的师长,日伪军的“总指挥”、“总司令”以及属于日伪军的“和平救国军”师长等。他既打“白日”旗,又打“红日”旗,左右逢源。 刘黑七的父亲名叫刘相云,老实善良,家境贫寒,因而也落得个一无所有。刘相云32岁时才找上邻村一寡妇为妻,三年后,生下了刘黑七。 刘黑七风光后要起坟冢,重新厚葬其父,在乱石岗起坟时石块挤死一蝎子,风水先生说那是他哥哥,坟里有一王八,先生说他就是那王八托生的,刘黑七头圆眼小皮肤粗糙可能就是这个原因。他后来躲避追杀一夜狂奔几十里也是得益于幼年放羊的功底。 关于他,有一故事发生在毛家洼,有一次他夜里和众土匪从咱县回锅泉时经过我村墙围子底,村围子上一老一小祖孙两人看围子门,小孩眼尖看到刘,不知说了什么,使得本不想劫我村刘发现围门虚防,故顺手牵羊,祖孙二人见其攻围,早吓跑了,此次劫持并没太放肆,至少没杀人放火,可能也是念在老乡的情分上。 当时,刘家寸地无有,仅有两间破房。为了养活一家三口,刘相云昼夜给村里打井,赚点辛苦钱,家中时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为了活命,刘黑七刚落地,就和母亲一起,沿街乞讨,到处流浪。8岁那年,他成为本村地主孙安常家的小羊倌。孙安常刁钻狡猾,心狠手辣,稍有不如意,就对刘黑七拳脚相加,皮鞭抽身。有一次,孙安常半夜听到几声羊叫,便大为恼怒,认为刘黑七放羊失职,使羊饿了肚子,半夜叫唤,影响了自己的睡眠。等第二天刘黑七放羊回来,孙安常就让管家把刘黑七绑起来,罚其跪上一夜。生性好强的刘黑七紧咬着牙,就是不跪。孙安常见他拒不认错,更加恼怒,命管家把刘黑七反吊到房梁上,痛打了一顿。 转天,刘黑七仍被迫出去放羊。像这样的遭遇,刘黑七不知经历了多少次,但是为了生活,想到家中忍饥挨饿的父母,刘黑七还是在孙安常家忍气吞声地干了8年羊倌。 20岁时,刘黑七跑到青岛去谋生。那个年代,社会黑暗,民不聊生,哪里又有穷人的幸福可言?刘黑七漫无边际地溜达了一个多月,仍没有找到活儿。后来,在一个同乡的荐引下,他去码头扛大包,卖苦力。所得工资相当微薄,拼死拼活干上一天,也仅够自己吃饭。刘黑七断断续续干了一年,仍旧两手空空。迫不得已,他又回到平邑县的老家,给地主当长工。 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但最后只赶跑了一个皇帝,广大民众的生活没有多大变化,仍旧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在最下层的民众中,有的占山为王,成为打富济贫的的绿林好汉;有的寻求先进组织革命理论,走上革命的道路;也有少数人因为各种原因,走上与人民为敌的道路,并最终被历史抛弃,刘黑七就是这类人的一个典型。 1915年,他23岁时,刘黑七走出家门,群聚为匪。起初,他约集同村的林传聚、赵春荣,三人弄了一把鬼头刀、一支马冲子,东抢西夺。不久又联络了当地的地痞流氓夏兴德、李满、苏四等8个人,结拜为匪。按年龄,他排第七,皮肤又黑,故称刘黑七;他弟弟则称刘黑八。占山为王。当时正是兵荒马乱的年代,人民难觅活路,附近一些无业游民纷纷投奔刘黑七,做起土匪,这样,人越聚越多,4年的功夫,就发展到三四百人,有了钢枪,有了人马,活动范围方圆达100余里,成为沂蒙山区的一条毒蛇,打着“杀富济贫”旗号,实则烧杀奸淫,残害百姓,无恶不作。 他们在费县各村打家劫舍、“请财神”(绑票),发展到60多人。 刘黑七幼时给人放羊,练就一手摔石头打羊的本领,百发百中,因此 很得一帮子地痞流氓的拥戴。刘则乘机妖言惑众,称自己是“乌鱼精下凡,刀枪不入”什么的。 1916年,鲁督张怀芝,为维持地方秩序,层层下令剿匪。费县巡警哨官翟文林,率一个连进剿刘黑七匪伙,打死了刘黑七的胞弟刘黑八。刘黑八被打死,刘黑七等逃往抱犊崮。抱犊崮在费县、滕县、峄县、临沂四县交界处,70余峰,山深林密,夙为匪薮,时有数十股匪徒隐匿其问。 到了1918年,山东督军张树元,派陆军混成第五旅旅长李森驻扎临沂。不久,他们派三营营长庄某到费县梁邱维持治安。刘黑七眼馋庄营的武器好,企图抢劫武器弹药,但没有劫成。刘黑七指挥众匪,把梁邱的房屋、粮食、柴草放了“红窑”致使广大群众住在屋框子里。 1922年,山东省的督军田中玉又派第五师第九旅到抱犊崮山区围剿土匪。被兖州镇守使何锋钰打垮围困了十七个多月,因山势陡峭,峰峦叠嶂,沟壑纵横,官兵又不熟悉地形,仅打垮了包括刘黑七在内的数股小匪。于是,有奶便是娘的刘黑七便投奔了巨匪孙美瑶,刘黑七暂且当了马弁。, 1923年,并参加了1923年明的“临城劫车案”。孙美瑶被田中玉招安,后又被杀死。俗话说:“树倒猢狲散”,刘黑七伙同滕县匪首张黑脸,借机收拢了孙美瑶的残部。先后流窜到蒙山、大小珠山、上冶、天宝山、薛庆、方城、汪沟、竹园、五圣、白埠一带,但此时的刘黑七尚不足千人。原先由孙美瑶提出的“替天行道”、“打富济贫”和“犋牛顷地种庄田,十顷八顷管顿饭,瓦屋楼里该银钱”的口号,这时被刘黑七更改为“杀富济贫”和“一牛一驴种庄田,穷兄弟爷们跟我玩,犋牛顷地管顿饭,瓦屋楼里该我钱”的口号。 从此,经常有三五成群的小股土匪投奔刘黑七,有的被生活所逼的地痞流氓也来投奔,刘黑七部发展很快。 不久,张黑脸南入江苏,刘黑七留在鲁南, 1925年,刘黑七的人扩大到了千余人,有所谓“刘团”之称。按土匪称呼,刘黑七是“大杆子头”,以下是二杆子头夏兴德,刘克仁、蔺兴田等分任正、副营长。而刘黑七则自封为“团长”。每逢“打围子”时,刘黑七摆下银元,匣子枪,叫“贴钱”,并许诺,打开围子,大闺女、小媳妇任意挑选。因此,一些匪徒要媳妇、要钱、不要命。有的匪徒自报奋勇,拼命打围子。打开了围子就抢老婆、抢财物、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当时山东各村庄都修围筑砦,壮丁巡夜,匪来则武装抗拒,刘黑七攻砦时,先在阵前放上银元、盒子枪,用以奖赏最“有苦的”(黑话,即有胆量的匪徒);打开村寨后,妇女任随挑选。因此其手下的匪徒都极为凶狠。他们的武器弹药主要取之于官兵。 1925年,奉系军阀张宗昌为山东督军后,派旅长黄凤歧率旅到鲁南山区剿匪。张宗昌和黄凤歧都感到刘黑七不好惹。在蒙山上,官军和刘黑七匪部打仗、政府军打不过土匪,便丢下大批的武器、弹药。土匪得到了武器,便在战场上放下大宗的银元。政府军再攻上山时,见到银元后大喜,便向天空中乱打一阵子枪,丢下武器。如此反复,政府军得到了许多的银元,而刘黑七却得到了杀人用的武器。而这位黄凤歧旅长却慌称“胜利而归”,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样,不但没剿匪,却更助长了刘黑七的气焰,匪就越剿越多。剿来剿去,却把刘黑七“剿”成了一万人了。 1925年——1928年问,刘黑七股匪在滕、沂、费、蒙等地抢掳*,罪行擢发难数。匪中歌谣说:“要使钱,上刘团”,“跟着师长到处串,给个县长也不换”。 1926年1月23日,刘黑七因向白马峪村勒索钱款未遂,便攻打该材。匪徒在村里共杀393人,11户人家被杀绝,仅3户未死人,但也有受伤和被架的;架走152人,抢走妇女7人。 1927年刘匪还向各村派粮派款,如有抗拒或交不足数,即攻破村寨,烧杀抢劫,费县南孝义村1927年春节前后尚有300多人在外讨饭。当时,接连三年大旱,群众逃荒的逃荒,讨饭的讨饭,在家里的早已是吃树皮、嚼草根,路边横七竖八地到处躺着饿得不能动的人,甚至出现了卖人肉的。平邑县西北有座小山,山上出一种可以吃的土——“面石”,四面八方的饥民都来挖,回到家里上锅一炒,当面吃。可吃了以后就干结,大便不通,没办法,大便时只好用挖子向外挖,痛苦不堪。就是在这样的年头,这样的情况下,刘黑七还逼钱要粮,老百姓到哪里去弄?南孝义村更是拿不出粮食、银元。村里群众一商量,反正都是死,抗交!刘黑七看到南孝义村竟然敢违抗他的命令,拒交钱粮,怒不可遏,带领全部人马将南孝义村重重包围起来,开始攻打。南孝义村的男女老少被迫奋起自卫,手持镢、锨、刀、棍一起上阵。土匪攻进去,被村民打出来,又攻进去,又被打出来,杀了个七进七出。后来土匪终于攻进了村。他们见人就杀,见房就烧。 2月10日刘黑七以未纳钱粮为由攻入该村,烧杀奸淫骇人听闻 宋士谦3个儿子被杀,妻子被20多名匪徒轮奸立死。 21岁的村民梁兴存被砍掉双腿、双手,再大卸八块。 村民王宝成的弟弟王廷的10岁儿童被匪徒用七寸长的挖耳刀子(挖车耳用的)猛地从左耳穿进,从右耳穿出,钉在墙上,这个机灵的孩子就这样活活地被扎死了。 一个幼儿被放入铡刀中拦腰铡断, 一个两岁孩子被抓住双腿扯成两半, 一岁的婴儿被放在碾麦的石辊下碾成肉泥。 一名妇女被20多个匪徒轮奸而死。 村民徐立修尚未出嫁的姐姐,因反抗匪徒凌辱,匪徒施暴后又甩凶残的手段杀害了她,还把她剖腹填入石头。剖腹开膛,取出心肝五脏,填入石头。 徐立修的老婆抱着孩子躲避大火,匪徒夺过孩子掷入火堆,又将嚎哭的母亲蹬入火中,双双烧死。 许多妇女不堪受辱跳入井中,匪徒竞用辗辊子掷入。 此次匪祸中,该村被杀346人,41户被杀绝。 因全村烧光,幸存和归来的人无以为生,冻饿而死73人,卖儿鬻女38人,妇女改嫁51人。全村原有735人,仅余212人。 1928年3月29日,刘匪攻入大泗彦村,该村92户人家被杀绝48户,总人口637人被杀559人,外村来此避匪祸的被杀388人,共死亡947人。劫后余生者仅78人(包括外出归来15人),后由于饥馑、瘟疫,又死去近一半,到秋天,全村仅余42人。 刘匪对绑架来的人票也极狠毒。三五天不送赎金,即给其家中送去人票的一只耳朵或眼珠;再三五天,即撕票。撕票手段无不残酷之极。 如将人埋入土坑,仅露头部,再用铁镐猛击颅顶,因被埋的人血液压向头部,故血花脑浆冲出老高,称作“放天花”。又如将人用铁丝捆紧,上身浇煤油点火,称“点天灯”。此外还有刀刺、刀铡、零刀削、活埋、剖腹、挖心等。 1928年以后,刘黑七忽兵忽匪,流窜华北七省,每到一地,均如此造孽。 抗战时,他配合日寇进攻沂蒙山抗日根据地,也用这些令人发指的杀人放火手段对待抗属和当地百姓。 国民党二次北伐时,第二集团军的韩复榘驻许昌,见刘匪人多,便想收编。刘黑七收了韩送来的1.7万块银元和2000袋面粉后,认为韩的权势小, 1928年刘匪发展到1万多人。 1928年改投第一集团军何应钦部( 蒋介石),编为新四师,以“北伐先遣军”名义进军胶东,驻莒县, 但匪性不改。 1928年,刘黑七投了何应钦。刘黑七率部在滕县的东部被招了安。 何应钦为了表示他抚慰地竭诚,便亲自率众与汤恩伯、顾祝同、谭延凯等显贵人物出席了招安仪式。刘黑七部被编为新四师,刘黑七任师长,下设四个旅,第一旅旅长夏兴德,第二旅旅长刘克仁,第三旅旅长吴良杰,手枪旅旅长蔺兴田。刘黑七即以“北伐先遣军”的名义,从滕县东部开赴莒县及胶东,沿途夸官亮职。刘黑七由土匪变成了国民党正规军的堂堂师长,人们对刘黑七部的“厌恶”,转成了“羡慕”。 刘黑七率部开到莒县,受到当地绅士、商会会长们的欢迎。不长时间,刘黑七就娶了一个恶霸地主的侄女做了小老 1929年2月,杨虎城率21师前往清剿,刘匪退往安丘、平度等县。 1930年中原大战时,刘黑七投靠阎锡山,任第二十六军军长 1930年失败后逃往河北大名,依附于张学良任第六混成旅旅长,不久又投石友三,继续骚扰冀鲁豫边界。 1931年9月,河南省主席刘峙派兵攻打,刘匪逃回山东,招降纳叛渐至万人。 1931时任山东省主席的韩复榘进剿无功,听说刘黑七极孝顺母亲,便抓来刘母,迫使刘匪归降。股匪编为“山东警备军”,韩任总指挥,刘任副指挥,驻高唐县。因刘部不听调遣, 1932年6月,韩密谋解除其武装,刘匪重新叛出,过河北霸县时掘了韩复榘祖坟,遂北上热河。河北省主席汤玉麟剿防无力与刘达成协议互不相犯。 1932年6月从高唐一带窜入河北、热河。也参加过冯玉祥的“察哈尔抗日同盟军”。 1933年春,日军进犯热河,刘匪第一次投降日军,被委任为第三路军总指挥,得到一批武器。 1933年6月间,他又转投察哈尔省主席 宋哲元,当了察东剿匪司令,乘机招编关外胡匪,形成以骑兵为主的匪队。他又向吉鸿昌表示愿意抗日,被任命为察省抗日同盟军十七路军军长。同盟军失败后,刘黑七部南下察、热、冀等省, 1933年12月,刘匪窜至河北、山西、河南等地。 1934年初到河南,此后两个多月窜扰48县。邻近各省先后调兵围追堵截,刘匪3000余人乃于3月中旬越过平汉线,直奔山东。 1934年3月窜回鲁西,企图再回鲁南老巢。 1934韩复榘闻讯调集近5个师和民团在鲁西南重创匪部。刘匪仅余千人,便向韩请求收编,遭拒绝后,窜入泰山,准备南下返回蒙山老巢。在官军兜剿下,刘黑七又窜回了山东。当时的 山东省主席 韩复榘,决心重兵追剿,灭掉刘黑七。韩复榘在泰安北张夏车站亲自督战,住在铁甲车上。刘黑七所部伤亡很大,刘黑七把所部分成了四路过了铁路。刘黑七的最后一股土匪是从韩复榘铁甲车下边的桥洞中乘黑夜通过的。刘黑七被追剿到诸成后,遭受了伏击,被打伤了肚子,但没有被打断肠子。这时,刘黑七把残兵分为两路,一路蹿至安邱南部经沂山准备回蒙山,一路沿海,南去日照,经过莒南北部,想蹿回蒙山潜伏起来,待机来一个东山再起。刘黑七本人由红石崖乘帆船至青岛,秘密住在四川路的一家棚户里,枪伤使他的肚子肿了,待了半个月,微露出两个子弹头。刘黑七用一个铁夹子硬把子弹拔了出来,又养了几天,秘密到天津日租界去了。 1934年4月初刘匪仅余二三百人,逃往江苏赣榆县。江苏省主席陈果夫派兵迎击,刘匪搜罗当地土匪至500余人,回窜胶东。青岛市长沈鸿烈调海军出击,南京政府派飞机助战,刘黑七北逃高密、诸城、安丘,再南下苏鲁边界。残匪数十天奔逃作战,长发垢面,寝食不安,坐在马上昏昏欲睡 1934年4月22日,匪徒在临沂、莒县中伏,伤亡殆尽。刘黑七将残众交给手下师长刘怀志,自己只身逃到赣赣榆,买船遁往天津隐居。韩复榘倾全力追剿股匪近40天,仍未获魁首,对刘黑七的公仇私恨刻骨铭心。 1934年刘黑七遭到韩复榘打击后只身逃跑,沿途官军严密盘查。刘见一青年农民推独轮车送母亲走亲戚,便上前攀谈,一路甜言蜜语,帮助推车、买点心,哄得老太太乐呵呵地认他做干儿子。遇到官兵时,老太太便称这是她两个儿子,使刘得以逃脱。 1934年夏天,韩派特别侦探大队的刘耀庭和原刘匪教官徐一龙潜往天津行刺刘黑七。刘的脚和嘴中弹,4颗牙被打碎,却居然不死。 狡诈多变难逃惩罚 1935年日本帝国主义策划“华北自治”,唆使土匪扰乱治安。刘黑七密令刘怀志率匪数百人到河北宣化,又募匪千余,于秋冬之际起事,入滦东祸。 1936年2月,竞南下保定、石家庄,被宋哲元、商震夹击。刘黑七再次匿居天津,部下则退往丰宁,于1937年春末被日本特务编成“大汉义军”,进犯绥远。 1937年,日军挑起卢沟桥事变,进而占领华北。刘桂堂乘机将潜散的旧部招集起来,投靠日军,被委为“皇协军前进总司令”,刘桂堂匪部再次复活。同年12月,刘匪随日军南下鲁北转进鲁东,继续招兵买马,将队伍扩充至3000余人。 抗战初期,刘匪在山东投敌,日军因他1933年投日得了武器后,旋即翻脸,故不愿相信他。。他便找了个讨饭老太婆,给换上干净衣裳,送到日军那里,声称用亲娘做人质。日军也闻知他极孝顺,遂信之不疑。 1937年刘黑七同时还任国民党苏鲁战区新编36师师长。 1938年底至1939年初,刘匪在日人张宗援指挥下,进攻胶东地区的抗日武装,先后犯掖县(今莱州市)、黄县(今龙口市)、栖霞、莱阳等地。5月,刘匪被胶东抗日武装赶出莱阳,窜入鲁南山区。到鲁南后,刘桂堂转而修好于鲁苏战区总司令于学忠,所部被编为新编第三十六师,刘桂堂任师长。随之,刘匪打着“反正抗日”的旗号进入费南、费北山区。 1939年,因与日军发生矛盾,“反正抗日”刘黑七仓猝率500余人逃往蒙山抗日根据地投奔八路军。到1939年刘与日军反目,日军要杀人质,才知这个“刘母”是假的。 刘桂堂是土匪成性、桀骜不驯、“有奶便是娘”的怪物,他“反正”接受改编是出于种种复杂的原因:其一,不太情愿受日本主子的随意摆弄。1938年刘匪扩大至3000人时,就不那么听日本人指挥了,日军要解除其武装,主奴间曾动了干戈。而此时张宗援部已被打垮,他觉得趁机溜走正好。为图个自由自在,“反正”后,他并没有留在战区附近,而是远远地跑到费县山区。其二,也是为了找个落脚点。胶东呆不住了,跑到别处也不会为日本人欢迎,只好逃回其老巢鲁南山区。而这一带已有国民党地方武装和八路军驻防,故只有打起“反正”的旗号才可插足此地。其三,他选中了于学忠部也是有原因的。当时在鲁南,不管论牌子,还是论势力,最硬最强的只有于学忠部。所以,“在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管辖两省的战区 总司令值得尊敬。至于一省的主席和下面的专员、县长,根本看不在他的眼里”。 刘桂堂开进费北山区时,这一带已为各地方 武装占据。刘进入后即开始抢占地盘,占据了平邑、锅泉一带。也正是在这前后,1939年9至10月间,罗荣桓、陈光率八路军第一一五师一部进入鲁南山区,开创以抱犊崮为中心的鲁南抗日根据地。 1940年3月,刘黑七第三次投降日军,任和平救国军第一军第三师师长,此后多次配合日军,进攻八路军和蒙山根据地,捕杀抗属,建立伪政权,手段毒辣残酷。 1940年春,刘黑七率众偷袭驻山东平邑柘沟的我八路军某部三团,致使三团团长续志先以下二百余人全部遇难。刘匪还大抓共产党、八路军“嫌疑”,抓则必杀,无论真假。仅在平邑大井村就活埋了200多人。遭刘匪袭扰之后的地方,大多满目疮痍,惨不忍睹。我抗日工作因此倍受干扰,人民群众对刘匪恨入骨髓。可谓刘黑七不除,鲁无宁日。 1940年2月摧毁了费县白彦日伪据点后,第一一五师开始向费北发展。此时,刘已在费北站住脚,反动面目便逐渐暴露。为与八路军争夺地盘,1940年3月10日,刘派其参谋长去上冶东南川城,与敌费县宪兵司令秘密会谈,协商再次投敌条件及进攻八路军计划。自此,刘匪便既联合国民党顽固派,又勾结日本侵略军,干着进攻八路军、残害抗日群众的罪恶勾当。 1940年在拓沟一带,刘匪袭击八路军津浦支队第三团,八路军200多名指战员牺牲。 1940年底八路军第一一五师主力移往滨海区后,刘匪更肆无忌惮,频频进攻八路军地方武装,杀害地方干部。刘匪是制造事变的主凶。刘匪在鲁南山区尽施匪性。1940年冬,纵火烧掉了费南60多个村庄,制造“无人区”。其杀人手段极其残忍,有所谓“点天灯”(将人乳部挖空灌油点灯)、“放天花”(将人下身埋入土中,使血液上升至头部,用刀剑砍或马踏,致血花飞溅)等。刘匪的残忍在鲁南是出了名的,群众视其为“魔鬼”、“禽兽”。孩子如果哭闹,一说刘黑七来了,顿时就不敢哭了。人们赌咒发誓时常说:“如果我说瞎话,今天就碰上刘黑七。” 刘桂堂利用在鲁南为匪多年、熟谙地形的优势,在鲁南横行霸道,他曾自夸说:“毛泽东自称擅长游击战,我刘桂堂才是游击战的老祖宗哩,我打游击的妙诀:‘大庄吃饭,小庄住宿,过河不脱鞋,走路不歇歇’。其“妙诀”意为:大庄人多,才有饭吃;小庄分散,宿营不会被包围;行走怕落伍,过河不脱鞋、穿鞋;走路多了,一歇全身疲乏,故不可歇。他的这一“妙诀”给鲁南人民带来难以尽述的灾难。 1941年5月,刘匪配合泉上据点伪军,向鲁南区的上冶进攻;同月,勾结平邑伪军在老泉崖围攻费南第二区,区中队和地方干部20余人牺牲,区长葛子范等20多人被俘。 1941年6月,刘匪又占据天宝山中心区郑城东山——东大顶,费南全境大部为刘匪及其他敌伪势力占据。此即“费南事变”(亦称“天宝山事变”)。 1941年8月,第一一五师教二旅和鲁南军区部队返回费南,收复了天宝山区,打击了刘匪。 于学忠部离鲁,李仙洲部入鲁被打退后,刘桂堂失去了靠山,只好再寻新主子。同年秋,刘桂堂再次投敌,被编为伪荣子恒“和平救国军”第十军第三师,但他同时仍旧保留着国民党新编第三十六师的番号。 刘桂堂投敌后,用所得的军饷50万元(伪币),在费县东柱子经营起坚固的巢穴,成为插在山东抗日根据地鲁南、鲁中两区间的钉子,严重地影响着根据地的发展。因此,中共鲁南区委、八路军鲁南军区一直想彻底除掉这个勾结日伪、破坏抗战、残害百姓、作恶多端的祸害。 刘黑七一方面做着日本鬼子的 皇协军司令,一方面又当着国民党 苏鲁战区的官,而且他在两方面都十分得宠。他很能糟害老百姓,到处抢掠老百姓的衣食、妇女,抢掠所得除留足自己用的,就悉数送给 日本鬼子和国民党。光有这一样还不能那样得宠,还因他打八路、反共坚决,尤其是以他地头蛇的身份,非常积极地破坏抗日根据地边沿区的工作,捕杀边沿地区的地方干部,而且那种捕杀是十分残酷的:挖眼、剖腹、"点天灯",没有一样不干,活撕小孩,刘黑七本人更是常干。刘黑七在人们心中比豺狼还坏十分,当地老百姓家的小孩若是淘气哭了,他们的大人就说:"看,刘黑七来了!"小孩立时就吓得不敢再哭了。 1943年国民党92军李仙洲入鲁,并派第一四二师师长刘春霖率3个团先行进入鲁南山区。刘匪亲往联络,策划日伪顽合作。刘桂堂遂与该部勾结在一起,更加狂妄,围攻八路军天宝山根据地。失败后,刘匪破坏了其老巢的一切军事设施,将家眷秘密送往天律,又开始了流窜活动。先窜莒县,担任国民党山东省政府行军开路先锋,护送省政府出鲁。随后复窜返费县山区,烧杀抢掠,并疯狂地叫嚣:“有我刘黑七,就没有费县老百姓!”“要把费县杀个鸡犬不留!”言罢,即在泗彦村惨杀群众700余人。 1943于学忠部离鲁, 李仙洲部入鲁被打退后,刘桂堂失去了靠山,只好再寻新主子。1943年秋,刘桂堂再次投敌,被编为伪荣子恒“和平救国军”第十军第三师,但他同时仍旧保留着国民党新编第三十六师的番号。 刘黑七在反动势力中就是这样一位赫赫人物,蒋介石还在重庆召见过他,并要他好好奉行"曲线救国"的主张。这下刘黑七可了不得啦,对根据地,他说他是中央军;对敌占区,他说他是日本人;他的队伍也以此"一身兼二任"为荣。而老百姓呢,不管是敌占区或根据地,都说他是土匪。老大娘一提他就咒骂:"黑七!刘桂棠,谁没见过你是怎样长大的呀!天杀的,早晚不得好死!" 刘黑七极为狡猾奸诈,“狡兔三窟”,他连70窟都不止。他每日行踪、每晚宿地变幻莫测;还找了些体貌相似的匪徒做替身,伪顽杂牌军请他赴宴时,常由替身前往。有几次, 八路军得到老百姓报告刘匪宿地,连夜奔袭,抓到的却是替身。 1943年秋,我八路军鲁南军区与地方抗日武装决定集中兵力,彻底翦灭万恶的刘黑七匪帮。 当时,刘黑七手下尚有匪众三千余。剿匪战役开始后,我军时而分割包围,时而集中进攻,先后歼灭匪徒两千余人。刘黑七见大事不妙,遂带残匪不足千人流窜到鲁南柱子山一带几个村子里,妄图凭险顽抗。狡猾的刘黑七平时就夹杂在匪队中,他不断更换衣装,还选了七、八个与自己相貌相近者作“替身”,以躲避我军的捉拿。 1943年11月,八路军在费县东柱子伏击刘匪,刘黑七中弹毙命,结束了他作恶多端的一生。根据罗荣桓政委的指示, 1943年11月,鲁南军区为配合鲁中区反“扫荡”,决定发起围歼刘桂堂部作战。战斗开始前,罗荣桓又向张光中、王麓水交代:“刘黑七过去多次被打垮又重新拉起队伍。这次一定要活捉他,没有活的,死的也行!”1111月10日夜,鲁南军区第三、第五团全部和地方武装、民兵各一部,分数路隐蔽奔袭刘匪自以为“固若金汤”的老巢,顺利通过三道封锁线,包围了刘匪黑窝中心上柱子、下柱子和刘庄三村,迅即发起攻击,打乱了刘桂堂的指挥系统和防御系统,刘匪陷入混乱,仅两个半小时就结束了战斗。刘桂堂于混乱中越墙而逃,子弹打光,被尾追的八路军战士何荣贵击毙。11月10日,我军侦察小组潜入柱子山区,摸清了刘匪兵力部署及行动规律。15日晚,鲁南军区三团的五个连及其他部队共12个连向刘黑七发起总攻。晚九时许,刘匪所在东柱子村围墙被我主攻部队突破。破墙而入的八路军战士直捣刘黑七的“师部”,不想只捉到了刘的宠妾,未搜到刘匪。原来,刘黑七已于两分钟前和两个保镖摸黑溜到村边,用绳子从围墙上坠下,向柱子山逃窜而去。 八路军通讯员何荣贵得知刘匪逃窜方向后,即和几个人一起追赶。刘黑七自知末日将临,仍负隅顽抗。他在前头一边跑一边回头连连射击。何荣贵很想抓活的,因此向天鸣枪示警,连喊“站住!”刘匪不理会,须臾弹尽。即使出掷石的看家本事来,何荣贵只见前面这个身材很胖的匪徒,一猫腰,一扬手,两块石头就向后飞来。何不及闪躲,一石已经击中小腿,血流如注。何忍住剧痛,仍穷追不舍。刹那间,又一块石头飞到眼前,何略一偏头,那石头竟擦着鼻尖飞过去了!何暗想,这家伙飞石打人的本事确实好厉害!如果不还击,真就要吃亏了。于是,他举枪两个点射,刘匪应声而倒。 刘匪殒命后,因何荣贵等不认识其人长相,就把尸体抬回来,经多人辨认,确认这家伙就是刘黑七。 刘桂堂这个祸害华北七省20余年,军阀张宗昌、韩复榘等几动干戈都未能剿除的惯匪、流匪、巨匪、汉奸,终于在八路军的枪下魂归黄泉。消息传开,人心大快。根据地军民召开了盛大的庆功会,欢庆这一胜利。 然而,对这样的害民巨匪、汉奸,国民党政府却视作“宝贝”,又大喊大叫说,击毙了他们的“师长”,甚至侈谈“刘黑七保持晚节”,召集“规模盛大的追悼会”,“明令褒扬,列入忠烈祠”,并荒唐地将其与甲午战争中战死于平壤的费县(今为平邑县)人左宝贵相提并论,可谓“前后比美”如此忠奸不分,焉有公理可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