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不雅斋先生 于 2017-3-16 09:13 编辑
崔通宝诗集《板桥意象》序言 我一直不懂诗词,虽然学写诗词有三十个年头了;但是,这不妨碍我喜欢读诗词,尤其是唐宋诗词。 大约还在读初中之时,我无意间与诗词结下了缘份。当时,没人教我旧体诗词欣赏,更没有人教我关于旧体诗词写法,不过,我就是喜欢旧体诗词。在连平仄都还没有搞懂时,我就照葫芦画瓢,学写旧体诗词。结果,我写出许多四不像的东西。在读高中时,我想方设法找到一点资料,努力学习诗词的基础知识,对平仄与对仗虽有一定的了解,当然那也只是一知半解,我更加勤奋地学写旧体诗词,虽然写的东西仍然四不像,然而,我却已被许多同学“封”为诗人了。读大学后,我上的是中文系,可中文系老师也不教诗词写作,尽管教我唐宋文学的教授旧体诗词写得很好,可是他连一堂“平平仄仄”的课都没给我上过。但是,这些并不妨碍我学写旧体诗词,于是,我努力从报纸、杂志、书本中找寻一些旧体诗词写作的方法,不断地揣摩、领悟。随着知识与阅历的增加,我竟然也能写出了像模像样的旧体诗词来,我知道那些也仅止于“像”而已。 工作后,我从来没有放弃过旧体诗词的写作。时间一长,写的东西渐渐地多了起来。于是,我把它们汇总起来,有时看看,还真的有点旧体诗词的样子。用它来装腔作势,借以吓人,应该是可以的。于是,我的胆子竟然大了起来,将我所写的旧体诗词向外投稿,居然也有被报刊选登的。这让我写旧体诗词的积极性高涨起来。工作之余,我不断地吟咏,再与文朋诗友进行交流。这样,我写的旧体诗词就更有旧体诗词的样子了。 后来,我在写作上有了一点点成绩,不过,不是在旧体诗词写作方面,而是在小说与散文创作方面。于是,我的名字在文艺圈子里渐渐地被人提起。县老年大学竟然要聘请我去讲授旧体诗词的写作与欣赏。我知道自己是半瓶醋,不适宜去教,但是教育局老领导亲自出面来请,我也不好拒绝,只好勉为其难。毕竟,我是中学语文教师,教写作旧体诗词我未必在行,但是教欣赏诗词应该不是外行。于是,我走上了老年大学诗词班的讲台。既然站在这个讲台上,就要让自己能下得了台。于是,我竭尽全力把工作做好。我一方面带着学员欣赏唐宋诗词名作,另一方面把自己学诗的经历告诉学员,并把自己写作的旧体诗词在课堂上展示。我的课得到了学员的认可,我自然高兴得很。当然,我在教学员写作旧体诗词的过程中也学到了不少知识。有的以前似懂非懂的东西,现在基本上都搞懂了。尽管如此,但我还是清醒地知道,我的旧体诗词也仅止于“像”旧体诗词而已。 后来,我被推举为来安县诗词楹联学会副会长兼会刊《永阳诗韵》主编,这样,我就再也不能随随便便地对待旧体诗词的写作。于是,我对旧体诗词的写作精益求精。既要考究其形式,更要突出其意蕴,所写的诗词一定要有感而发,决不“无病呻吟”。于是,我讲究炼字,炼意,讲究意象意境,讲究布局谋篇,尽量用完美的形式来表达情感与感悟。于是,《板桥意象(组诗)》诞生了,这是我精心创作的一组诗词。诗词创作完成后,我将它们发到网上,没想到我的这组诗词竟然引起网友的广泛关注,跟帖者与唱和者有数百人之我。于是,我将我的这本诗集命名为“板桥意象”。 诗词写作的最高境界是“不作而作”,所谓“妙手偶得之”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但是,这样的“妙手”只能是李白、杜甫、白居易、李贺、杜牧、李商隐等,只能是温庭筠、周邦彦、苏轼、李清照、辛弃疾等。这些我永远也不可能望其项背,因为他们在中国诗词史上是一座座无法逾越的高峰。但是,作为后学者,不能因为“山”高,我就只是望“山”兴叹。我虽然无法到达他们的高度,但我还要努力去开辟一片属于我的天地。这一片天地只属于我的,古人自然不会来占领,未来人也无法来占领。我自知并非诗词创作的“妙手”,好在也自信自己并不是一只“臭手”,所以,我还是摇起笔杆子写起诗词来,写自己的闲情逸致,写自己的喜怒哀乐,写自己的爱恨情仇…… 掐指算来,我也算是写了三十年了。时至今日,我还是不明诗为何物,觉得自己不懂得诗,更不知道如何作诗,只是自己心中似乎有那么一点什么东西想说出来,于是我就假借诗词的形式表达出来。但愿它们都能算作诗吧。如果后人能给我加冕“诗人”桂冠,那我那时一定会得意忘形的,因为一个不懂诗词,不懂诗词写作的人,也混了个“诗人”的头衔,世上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让人得意忘形呢。 既然写了三十年,今天又为自己的诗集作序,自然不能无诗。下面,也吟一首歪诗,聊以自遣。 一梦骚坛三十年,写诗作赋效先贤。 我歌我哭红尘里,笔起笔停残案边。 满纸烟云不可读,几张风月岂须怜。 万千心思无从说,尽放板桥意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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