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安交通局诚邀论坛网友参观渡改桥和渡口改造
2011年,来安县交通局全力实施民生工程,实施了 ...
来安县交通局 发表于 2011-11-21 21:14 
连接根据地的破石桥
破石桥是皖东抗日革命根据地竹镇到半塔龙口涧重要通道上横跨大河桥的一座桥梁,这条行军通道南起竹镇跑马塘经祠堂、后吴、严家岗、南张郢、黄泥岗、张郢、兴隆集、洪山、大洪郢,小魏郢止于龙口涧与天长到来安的道路连接。1940年在淮南津浦路东抗敌斗争中阻止韩德勤顽独立旅增援半塔建功立业,乔王游击队(时属均朴乡)利用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然屏障有效阻击敌人多次进攻,在保卫抗日革命根据地的战斗中起到重要的作用,在半塔保卫战的革命历史画卷中留下了辉煌篇章。
破石桥是什么样的桥
破石桥是一座由二十五块2米长青石板为组成的五跨桥梁,净高约2米,全长约10米,宽约2米,中间为三跨涵洞,两端两跨为填土实心。在桥梁上首有一石井,枯水期井内泉水不竭,清澈的泉水捧起可饮十分甘甜,这浅浅的石井究竟是什么人开凿的无从考证,但可以肯定的是不知多少新四军战士、游击队队员都曾饮用过这甘甜的泉水。苏皖两地过往的客商、推独轮车的脚夫、送新娘子的轿夫、背着孩子回娘家的小媳妇都曾在这里注脚,饮泉解渴。两侧桥头的上首有树起的栏杆上面雕琢有凹进去的龟鳖形状,传说上面曾经镶嵌有金龟金鳖,不知何时被人盗掘,古老的传说为这座破石桥增添了许多神秘色彩,同时也让当地百姓对这座破石桥平添许多敬畏,每个抱着襁褓的小媳妇必定会在桥头燃上一柱香,并对破石桥三叩九拜,祈求桥神保佑孩子平安健康。每逢春夏雨季,山洪裹着枯枝断木滚滚而来,大批的枯枝断木全部被破石桥阻挡在上游,乔王及南郢子的百姓就将这些枯枝断木捞回家晒干当做柴伙,一方面疏通了河道同时也解决了紧缺的柴草。
大河桥与小河桥
大河桥河流发源于止马岭东、北坡的水系,由西向东自枣林、孟周、均朴桥、林业队、靳营、乔王到涧王在小河流下游与小河桥水系汇合,在涧王东北角也有一座桥梁,桥面由6块条石组成的两跨石桥,桥高约1.5米,桥面宽度约1.2米,桥面长度约4米;小河桥水系则是由骚狗山、肖山、长山、釜山、庙山等部分水系组成流经来安、天长两县在小河流与大河桥汇合流进现在江苏六合境内的皂河汇入滁河奔向长江,小河桥的桥面不到一米宽,由4块条石组成的两跨石桥,桥高1米,桥面长度约3米,是小河桥水系上唯一的一座桥梁,丰水期经常被淹没在水里。
革命根据地的战略要道
横跨于大河桥河流上的破石桥,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破石桥,在1938-1945年抗日战争时期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原局书记刘少奇、中共中央中原局委员张云逸、皖东五支队司令员罗炳辉、政委郭述申、路东临时前敌委员会书记方毅同志都曾骑马或步行带领部队经过破石桥转战于竹镇、半塔、天长等地;乔王游击队队长刘洁带领队员不知多少次往返破石桥,黄泥岗留下他们的足迹、乔王碉堡有他们抵抗的身影,均朴桥头有他们站岗放哨的哨兵,河对岸张郢驻军能够第一时间听到他们发出的枪声,这座桥头曾经枪声四起,这座桥头曾经步步为营,乔王阻击战就是他们为半塔保卫战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这里也是通往大小玉山、大刘营、大田营革命根据地的必经之路,同时这座桥还承载着大田营军工厂的战略物资支援竹镇的枪支弹药的运输任务,竹镇地区民众为新四军制作的棉被布鞋等用一辆辆独轮车从青石板桥面运往皖东战场留下深深地烙印。
在那艰苦的岁月里
1942年3月,来六办事处成立,江靖宇任来六县委书记、来六办事处主任,来六支队司令兼政委。1944年9月为了适应形势需要,淮南区党委淮南行署决定撤销津浦路东四个办事处建立来安县、六合县、嘉山县、天长县,首任来安县委书记谢曙光,县长吴一非,同年10月来安县政府在竹镇市召开第二届“群英会”,高山集、兴隆集、前叶郢、汤大营等民众齐聚竹镇万人空巷。1946年6月26日-1948年底俗称“二年半”,国民党进攻中原解放区,共产党战略北撤,国民党部队跨过破石桥,再次占领皖东地区,大河桥两岸百姓陷入内战,哀鸿遍野十室九空。直至1948年3月竹镇解放后这条战道成为苏皖两地边贸的重要通道,每逢农历三、六、九日挑担的、推独轮车的、赶驴车的络绎不绝,车水马龙的商贸通道也曾经成就了竹镇市井的繁华。
大河桥上没了桥
1958年江苏省决定在大河桥和小河桥交汇处筑坝拦水建设人工水库(大河桥水库),经过5年的建设(期间因三年自然灾害部分时间停建,曾经也有调集南京钢铁厂工人前来增援),大河桥、小河桥和破石桥上的所有条石以及基石都被卸下用于大河桥水闸和涵洞当做材料,石子则是利用黄泥岗上的石头是人工用铁锤砸出来的。1963年开始下闸储水,大河桥水库淹没了安徽的大片农田,淹没了过去的行军战道同时也掐断了竹镇的重要商贸通道。自此一望无垠的水面阻隔了两岸人民的交流、两岸的人民刚开始靠水吃水,忙时种地闲时打渔,但改革开放后江苏将水面承包给个体户后,两岸的人们不再允许下水捕鱼,靠水吃水的百姓生活来源成了问题,淹没了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却不让他们打渔,淹没了他们的道路他们却要掏钱坐船过河,更有很多失地农民流离失所举家迁徙(虽然近年对当年移民有了部分政策补偿,但很多老人早已驾鹤西行),居住于大河桥周边的民众出行困难、生活艰难,磙子岗和小河流虽然属安徽省来安县管辖,却被大河桥水面无情的分割在东岸江苏边缘,站在安徽土地上打手机却是长途漫游;小武郢就像一个台湾岛屿三面围水就差西边一段没有水面,这里的小伙子媳妇难找、这里的姑娘要远嫁离巢。这里的土地虽然肥沃但几乎没有年轻人愿意耕种,曾经扛过枪的老人望着渡口的水面时刻提醒着后人,这里曾经硝烟四起,这里曾经是抗日战争的革命根据地、这里我们曾经扛着枪浴血战场,这里两岸人民曾经血浓于水,这里最早吹响解放竹镇解放六合的号角,这里曾经出现过刘洁那样的女中英豪。
谁来还我们大河桥上的桥
在抗日革命的非常时期,大河桥两岸人民为了将日本侵略者赶出中国,不惜牺牲小家保国家,舍下亲人当军人,日军的疯狂屠杀和血腥镇压更激起当地百姓抗日的决心,用鲜血染红大河桥的河水来维护革命根据地的红色政权。为了实现国家独立、民族解放,大河桥两岸人民付出的太多太多。如今,夜幕下大河桥大堤上灯光闪耀,没有一个人的大堤上那灯光照射的是面子,两岸百姓看到的是神马?难道无数革命先烈用鲜血和生命换来只是浮云?难道一代又一代的共产党人的改革成果就让革命老区人民分享这照着夜空的灯?
我们要出行、我们要发展,谁来还我们大河桥上的桥。
(傅宝田、曹德祥口述 止马岭大泉湖搜集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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