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句话,我是信了一辈子的。第一句是,兴趣是最好的老师。第二句是,兴趣是可以培养的。记得小时候看到大人们钓鱼,产生浓厚兴趣。于是跑到村南竹林砍了一根竹子当钓竿,再拿一根缝衣针放到油灯上烘烤弯成钩子。然后将数股棉线搓成绳,再找来鹅毛,用其管筋剪成小节作浮子,穿在线上,最后将渔线与钩竿联接拴牢。这样一根不错的钓具制作完毕。清晨早早起床,从米缸中抓上几把米,带上老舅父特为我编织的鱼篓,约上小伙伴,径直向南冲口那条从不干涸的,草嫩水清的宽渠欢跑而去。因那时生态原始,所以,即使我们这些刚入学孩子,每次垂钓收获也是颇丰的。我第一次看电影的年令大约八九岁。初看的电影记得有《秋翁遇仙记》,《上甘岭》,《刘巧儿》等。对银幕中人物场景能象真的一样生动有趣,百思不的其解,好奇之极。对音箱里传出的乐耳声音,幼稚的误以为是把小人关在里面操作的。并在我幼小的心灵中,产生丝丝怜悯之情。更有趣的是,我竟然回到家中找来出旧年画,将其人物场景剪裁,再把它夹在两张白纸中间。每到晚间,我招来小伙伴,看我的土电影。我把手电筒开亮放在桌子上,然后侧身站立灯前,两手捏住我预制的白纸夹画的银幕,置于灯前,上下左右拉动。如此幼稚雕虫小伎,竟然斗的小伙伴们欢呼一片,乐不思蜀。我入学以后,审美意识得到提升。记的乡里有一位名叫詹维忠,被扣上右派帽子,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他博学多才,名冠乡里。大跃进年代,他被生产大队指派围绕三面红旗,广作宣传画,写美术字。我每天放学,都要以极大的兴趣欣赏其现场作画,泼墨挥毫。尤其对他采取雕版喷色的手法,作出一块块色彩明快的宣传园地,悬手绘出一幅幅工农兵的形象,佩服的五体投地。也从这时起,我迷上了绘画,早晚涂鸦,甚至影响工课。文革中,因为我小有绘画技能,所以每每被派去画忠字台,写美术字,到也是乐而为之。十三岁那年,随老师领队,到南京浦口照小学毕业像,见到城里的一切都新鲜。对那些五光十色的灯火霓虹尤其难忘。回到家中,兴趣使然,急忙出鬼。从菜园边折来一枝针叶树叉,找出幼时玩过的多色玻璃弹子,然后用胶布将其粘缀到枝叶间。经晚灯一照,熠熠生辉,乐不可支。然而,父亲则不以为然,一顿臭骂。说我这是正事不做,骑马浪尿。其实父亲身上也有不少特长,对我影响很深。记的一天夜晚,我忽然听到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我立刻被这笛声迷住。当时我就暗下决心,一定要学吹笛子。不几天村里来了货郎担,我一眼看到货担架子上挂着一只笛子,毫不犹豫的花了我全部积蓄四角钱将其买下。不知所以的胡吹起来。使我万万没想到的是,父亲接过笛子竟然吹出一首十分专业动听的《八段锦》曲调,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忙向父亲讨教,他告诉我,初学者可以先学吹《孟姜女》。于是我坚信照办,果然很快摸上路子。后来又见别人拉二胡,又撩动我的好奇心,决意涉足。没钱买琴不要紧,自己动手,先用竹木材料制出琴筒琴杆琴轴和拉弓。万事具备,只欠蛇皮。有道是,苦心人天不负,有志者事竟成。这一天,我正在田间车水灌苗,有位农友向我呼喊,快来,快来,这有条大乌弓蛇。我闻声迅疾抄起一把铁锹,快步赶到现场,追上急窜的大蛇,照准其七寸致命一击。一招治服。俯身抢前一步,一把抓住蛇尾,急抖几下,拖至田头。视其无力反抗,麻利的用铁叉戳住蛇头,迅速扒下蛇皮,再将蛇皮套在铁叉木把上,任其风吹日晒。然后稍待时日,用剪刀将干透的蛇皮刺开,剪下所需一段,再用温水泡软,直接绷到琴筒上。再在蛇皮边沿与琴筒结合处缠上两圈胶布。至此,一把象模象样的二胡制做完成。后来慢慢拉成曲调来,竟引来好几位爱唱歌的姑娘,每天晚上踏着皎洁的月光,带着沐浴皂的馨香,携徐徐晚风,到我家门前的大树下围我坐定,要我为她们伴奏唱歌,消夏纳凉,可谓真正的田园牧歌生活。在此文中,尤其要提到的是,因我看了小说《欧阳海之歌》以后,既然对当兵十分感兴趣,决心参军,而且想当一名炮兵。看了小说《林海雪原》,既然对北国倾慕不已,兴趣盎然。一心想到北方当兵,且越往北越好。值得庆幸的是,这两条愿望都圆满实现。既当了炮兵,又驻守在北国边疆,且一驻就是十七年。以至我的血液里至今还充斥着北方的元素。时光荏苒,韶华易逝,年岁渐增。但对新事物始终保持的浓厚兴趣丝毫未减。常常还老夫喜发少年狂。可不是吗?前些日子看到《来安论坛》竟有“舞文弄墨”这方好乐园,便立马手痒,不知深浅,匆忙注册,当日开窗。为撑门面,先翻箱倒柜的把些陈芝麻烂谷子倒腾出来,放进网站,先敲个开场锣鼓。这好比小市民看到别家商场生意红火自己眼馋手痒,也迫切想开个店找个心理平衡。可是既未做市场考察,又无足够资金。只好先弄些廉价地摊物品,先撑个小卖部,冒充个商人什么的。虽说此举寒碜,精神倒也可嘉。我的基本观点是:走别人的路,让自己去写吧! (学舞剑第一天,左手握剑柄明显不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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